人类历史上在实战当中,唯二两次使用核武器的经历,就是在二战末期对广岛和长崎的原子弹轰炸。

可是就现在看来,这么小当量的核弹所造成的后果,就已经够触目惊心了。如果更大范围发生核战争,那会是怎样一番景象呢?

在科幻小说《地球编年史》当中,写了这么一个故事:

一万多年前,为了争夺对空间站的控制权,苏美尔的神尼努尔塔和守护巴比伦的神马尔杜克,在埃及来了一场大战。

双方的军队驾驶着先进的飞行器,在今天埃及的上空相遇了。

一阵厮杀当中,尼努尔塔的军队扔出了一颗最强有力的武器,立刻地面上的一座城市上方就升起了巨大的云团,城市瞬间被摧毁。

当大家都以为这是作者西琴在胡编的时候,西琴说我没有胡编,故事的依据全部来自于苏美尔楔形文字和埃及神话,只不过是有加工、重新解读和思绪飞扬而已。

《地球编年史》里写的这场战争,就发生于今天的撒哈拉。

在漫漫的黄沙下面,埋藏着当年诸神之战留下的蛛丝马迹。偶尔它们会显现出来,被我们所看到,也让我们追思神往。

今天浩瀚无际的沙漠,在那场毁天灭地的神战之前,曾经是何景象?

撒哈拉

撒哈拉位于非洲的北部,是当今世界最大的沙漠。它横跨了埃及、乍得、利比亚和尼日尔等10余个国家,面积大约有930万平方公里,几乎等同于美国国土的面积。但是这一地区居住的人口却只有区区的250万,大约是美国人口的0.7%,连1%都不到。

撒哈拉是地球上最热的沙漠。

沙漠里夏天气温可以达到50摄氏度以上,地表温度甚至可以达到70~80摄氏度。在这种温度下,如果把鸡蛋直接埋到沙子里,那就成了温泉蛋,不用开火了。如果你敢光着脚踩到沙子上,立刻就会被烫伤。

而且撒哈拉沙漠极度干旱,几年也下不了一场雨。

这么恶劣的环境,根本人类无法居住。因此只有少部份靠近地下水的绿洲和沙漠边缘有河流的地方,才有人居住。

沙漠里的居民祖祖辈辈都这样生活,没有人质疑过环境为什么这么恶劣。直到20世纪有一个发现,才让人们惊觉。

撒哈拉沙漠在历史上可能并不是我们今天看到的这个样子。

撒哈拉的秘藏

20世纪30年代,一个叫阿尔马西的匈牙利人走进了撒哈拉。

它也是我们今天故事的主角之一。

老阿是一名飞行员兼探险家(八卦一句,他就是好莱坞电影《英国病人》当中的男主原型,电影里的男主连名字都没改一下就上了大屏幕)。

1933年的一天,老阿和同伴组队来到了利比亚一个叫库夫拉的地方。

这是撒哈拉南部的一个丘陵地带,因为没有水源,再加上库夫拉的周围是连绵数百公里的大沙丘,所以几个世纪以来,这里都是一个荒凉的无人区。

但是在一份13世纪的埃及文献里,却绘声绘色的说在库夫拉的山谷里,有一个叫泽祖拉的绿洲。绿洲并不大,但是价值连城,因为里面埋藏着古埃及法老王们的部份宝藏。宝藏由黑巨人们看守,需要奇特的咒语才能够打开宝藏。

老阿看到这份文献之后,二话不说,就和队友开着飞机在库夫拉地区的上空转悠,果真就被他们发现了一个有植被的山谷。

他们记下位置之后,再度开车来到了这个绿洲山谷。山谷并不大,老阿两个人没花多长时间就找了一圈,啥也木有发现。

正当气馁的时候,老阿突然看见前方的一个岩石下方似乎有一个山洞。老阿心中一紧,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藏宝地吗?

他和队友对视了一眼,两个人不约而同的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向山洞。

一进洞两个人都石化了,只见石洞的四壁上布满了壁画,画中有各种动物,犀牛、河马、长颈鹿,应有尽有。

更奇特的是,壁画上的人就像是游泳健将一样漂浮在水上,还做出各种泳姿。

现在因为游客太多,再加上长时间壁画没有得到妥善保护,今天70%的壁画都已经残破不堪了。在老阿看到壁画的时候,还相当完整。

话说回来,老阿看到壁画之后彻底震惊,这个沙漠深处的居民,是怎么想像到河马这种水边才有的动物的呢?

再看这些壁画,时间也相当久远了。难道说在几千年前撒哈拉原本是有水的,撒哈拉人的先辈们是见惯了河马这种动物,自己也经常游泳,才随手在岩洞上画下了这些壁画吗?

虽然没有发现黄金、钻石之类的宝藏,但壁画本身就是潜在的宝藏。

在撒哈拉沙漠当中居然发现游泳者壁画的消息,让老阿在西方媒体上出了一阵风头。

闻讯而来的考古学家、地质学家和历史学家们在看了壁画之后,许多人却对老阿嗤之以鼻,这哪是什么游泳者,不过就是撒哈拉土著居民,萨满崇拜的仪式而已。

虽然专家的主流否定了老阿的思绪飞扬,但倔强的老阿还是把自己的脑洞写在了《神秘撒哈拉》这本书里:

很久很久以前,撒哈拉有着丰富的水源,动物种类繁多。

但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撒哈拉从丰腴肥美之地变成了今天的一片荒漠。

这本书一出版,当然就成了考古学家和历史学家们群嘲的对象。

时间转眼过去半个世纪,来到了1990年代。

尼日利亚北部,撒哈拉沙漠的边缘上,有一个叫杜福纳的小村庄。

一天小村庄突然迎来了一队由德国和尼日利亚考古学家组成的联合考古队,因为他们听说在当地村民挖井的时候,碰到了一个特别的物件。

50多名考古队员在村里连续工作了两周,居然挖出来了一艘长8.4米、宽0.5米的独木舟。

沙漠深处挖出了独木舟,你能想像吗?

考古队员们也难以置信,立刻把这项物品送去做碳测龄。得出的结论是:独木舟是8000多年前的物品。

可以说这是到目前为止所找到的第二古老的船了,第一老船是1955年,在荷兰发现的一艘独木舟,距今大约有1万年历史。

但荷兰独木舟的制作工艺和坚韧程度,都远远没有办法和撒哈拉沙漠的杜福纳村独木舟相提并论。

杜福纳独木舟的船头和船尾都采用先进的榫卯结构,在地下埋了8000年之后,依然坚挺,没有太大的变形。

它比荷兰独木舟远为先进。

德国考古队长在震惊之余,那当然就产生了和老阿一样的思绪飞扬。

在8000年前撒哈拉有船,那就意味着当时撒哈拉有丰富的水源。

想到这儿,德国队长立刻飞到了游泳者洞穴,对壁画再一次测龄。结果是壁画创作的时间是距今一万多年以前,和杜福纳独木舟的时间相当。

队长立刻明白了老阿的假说是靠谱的,但是他当下并没有声张,并没有立刻表达支持老阿的看法。

因为他明白,如果公然表达和当前考古界主流反差非常大的看法的话,等于把自己置于孤立的地位,以后想再拿到项目资金就很难了。

科学界和职场一样,也是一个江湖。如果不追随名门正派的大流,是很难生存的下去的。

但是突破原有认知的发现越来越多,2000年考古学家又在尼日尔境内的撒哈拉沙漠里,发现了一处距今一万年前的史前遗址,考古学家把它命名为基夫文化。

最让人惊讶的是,从遗迹当中挖出的骨骸显示,基夫人极其高大,平均身高都在2米以上,最不济的也有2米。

这就和老阿看过的13世纪埃及文献当中所说的,泽祖拉绿洲的守卫者黑巨人的描述相当符合。

而且从遗址当中还挖出了不少贝壳类的食物,其中有一个碗里装着的就是海鲜饭,包括了贝壳和鱼类。

不过这时的考古界还是没人站出来为老阿翻案,直到2007年一篇发表在《新科学家》杂志上的文章一锤定音。

文章里说美国波士顿大学遥感中心的研究小组通过卫星发现,在苏丹的撒哈拉沙漠当中,曾经存在着众多巨型湖泊。

卫星还在苏丹达富尔地区撒哈拉沙漠地下100多米深处,探测到有一个古老湖泊。研究小组在仔细分析了图像之后断言,这是一个至少有3万平方公里的巨型湖泊的湖床。

这个积水面积的湖泊,如果是淡水湖在当今世界大概能够排第六或者第七大,与贝加尔湖相当。

北美五大湖区当中的安大略湖也只有大约2万平方公里。

而中国最大的淡水湖鄱阳湖的面积,只有大约4000平方公里。

撒哈拉苏丹境内的这个古老湖泊,相当于1.5个安大略湖,8个鄱阳湖。

但是湖泊的大小,不能单看它的集水面积,还得看它的蓄水量。

那这就和深度有关了。

比如贝加尔湖,它并不是世界上面积最大的湖泊,但是它的蓄水量是世界最大的,因为它最深。

但是在撒哈拉达夫尔沙漠下的古代湖床有多深呢?

现在还没有办法准确测知。

而且撒哈拉的古代巨型湖泊还不止这一个。

文章里说,在过去50万年的时间里,撒哈拉沙漠出现了6次潮湿气候,最后一次持续了大约5000年,一直到距今11000年前结束。

在撒哈拉潮湿的时代里,有充沛的降雨,水从山坡流下来汇集成河流,再流到分布在撒哈拉各处的巨大湖泊当中,于是就形成了老阿思绪飞扬的场景:

一万多年前的撒哈拉满眼葱绿,生机盎然,河流湖泊比比皆是,一派雨林风光。

身形高大的撒哈拉人,撒了欢一样在湖中游泳。

河马、犀牛、鳄鱼、长颈鹿在河边悠闲漫步。

考古界和地质界这才承认老阿在近100年前的这个脑洞是正确的。

发现了撒哈拉独木舟的德国考古队长,也是在这个阶段加入到了推动学界认识转变的进程中来。

那人们就奇怪了,早在5000年前埃及人的历史记载当中,撒哈拉就是黄沙飞扬的这副鸟样了。那到底是什么时候、又是什么原因使得绿色撒哈拉成为了沙漠呢?

专家们立刻做出了解释:因为地轴移动的周期,把撒哈拉由葱葱绿绿变成了黄沙漫漫。

那地轴移动周期是什么意思呢?

就是说地球的自转倾斜轴和它绕太阳公转的轨道平面之间的那个夹角,每年都有微小的变化。每过20500年,就会从22.1度变成24.5度。

再过20500年,就会从24.5度又变回到22.1度。

也就是说每隔41000年1个轮回。

这个41000年,就是地轴移动的周期。

当然这种变化,在人的一生当中是察觉不到的。只有通过精密的科学测量,才能够得知。

有专家说,因为地轴发生移动的时候,引起了足够大的气候变化,造成撒哈拉的气温升高,湿度降低。于是绿色撒哈拉就慢慢成为了荒漠。

但是一位叫迈克尔的意大利矿物学家不太赞同这个假说,老迈说地轴移动是全球性的,如果地轴的移动会把赤道附近的森林变成沙漠,那么同样处于赤道附近的南美洲那边亚马逊雨林,为什么就没有变呢?

证据就是亚马逊雨林当中的一组岩画。

2012年英国和哥伦比亚的一支联合考古队在亚马逊热带雨林当中,发现了一组大型岩画。测龄的结果是:岩画是1万年前的作品。

亚马逊雨林当中的一组岩画

画中有像汽车一样大的树獭,还有鹿等动物,还有巨人在树林里狩猎的场景。

很显然,1万年前的亚马逊河流域和今天一样,是一片热带丛林。为什么地轴移动周期改变了撒哈拉而没有改变亚马逊呢?

那显然靠地轴移动来解释撒哈拉的成因是讲不通的。

那这个矛盾呢是促使老迈产生了一个石破天惊的猜想,这个猜想还要从他另外一项研究说起。

揭开圣甲虫的秘密

1998年,老迈接到了一项特殊的任务:鉴定埃及法老。

图坦卡蒙的一件宝物,就是这件做工精致的胸针。

图坦卡蒙的宝物胸针

胸针的中心,是一只圣甲虫的形象。

所有的考古学家都拿不准的是,这个圣甲虫的黄绿色身体是用什么宝石做的呢?

开始大家猜测的是玉髓或者其它宝石,但是一检测又不是,所以就交到了老迈这个矿石专家手里来鉴定。

老迈的鉴定结果是:这是一种二氧化硅,也就是玻璃。

但是这种玻璃,又和古埃及人制造的玻璃完全不一样。人工玻璃是纯净的二氧化硅,不含杂质或者只含极少的杂质。

用来制作胸针的这块玻璃晶体含有各种矿物包裹体,而且晶体的结构和人工玻璃也不一样。换句话说,这块玻璃它是自然形成的。准确的讲,这是一块利比亚玻璃。

话说早在上个世纪30年代,一位英国探险家在利比亚境内的撒哈拉沙漠当中,发现了一片无人区,找到了一种黄绿色的透明石头。

探险家欣喜若狂,以为找到宝贝了,走出沙漠之后一查,才知道其实是玻璃。

之后大家就把撒哈拉产的这种黄绿色玻璃称之为利比亚玻璃。

人工玻璃是在高温高压的工业设备当中制造的。

现在已知自然环境当中生成的玻璃有这三种情况:

一种是火山喷发出的熔岩因为遭遇到低温迅速冷却,形成了一种玻璃质结构的岩石;

第二种情况是小行星撞击地球的时候产生的瞬间高温,能够把地表的石英砂和其它矿物变成玻璃陨石。

在世界各地,今天都能找到玻璃陨石的影子。亚洲、澳大利亚,甚至南极洲都有;

再有一种情况就是核爆。

核爆是人工的,但是核爆过程中形成玻璃却是自然的过程。

1945年7月,美国第一颗原子弹小玩意儿被运到了新墨西哥州南部一个荒无人烟的沙漠里。这是「曼哈顿计画」当中的第一颗原子弹,也就是电影《奥本海默》当中所展示的那个原爆场景。

一个月之后,另外两颗原子弹小男孩和胖子被分别投到了广岛和长崎。

小玩意儿作为试验原子弹,当量为1.9万吨TNT。

它被吊在了一个30多米高的钢塔上,引爆之后,1亿摄氏度的火球迅速把钢塔融化,小玩意儿就掉到了地面上。沙漠上的沙粒被巨大的力量卷起之后瞬间熔化,像瀑布一样散开,之后世界上第一朵蘑菇云就在新墨西哥州的上空冉冉升起了。

核爆之后的沙漠现场放眼看去,就像一片绿色的翡翠湖,地面上布满了绿色的玻璃。

那所谓的利比亚玻璃,它的成因应该归入哪一类呢?

首先撒哈拉沙漠的范围内没有火山口,也没有发现有陨石撞击坑,那么这种玻璃的成因,就围绕在核爆这一选项上了。

学了一辈子科学的老迈一开始不相信,因为这太有悖于科学了。

撒哈拉沙漠当中别说没有人,连只鸟都没有,哪来的核爆呢?

于是老迈立刻动手化验利比亚玻璃、陨石玻璃和新墨西哥州沙漠玻璃它们之间到底有什么区别?

化验的结果是让老迈头脑再度受到暴击:利比亚玻璃和陨石玻璃有50%的相似度,但是和核爆玻璃却有90%的相似度。而且无论怎么推算,利比亚玻璃顶多也就是1万多年前形成的。

更让老迈纠结的是,利比亚玻璃和新墨西哥州沙漠玻璃,它们的地层位置是一样的,都是处于沙地表面,靠肉眼随便都能找到。如果是经历了百万年乃至千万年的地质运动,那玻璃是不可能处于沙漠的浅表位置的。

老迈在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终于说了一句:也许人类的文明,真的不止我们这一茬。在距今大约1万年前的撒哈拉,也许真的发生过像核爆这样的大规模人造毁灭性事件,而利比亚玻璃就是这次毁灭性事件留下来的废墟残片。

结合我们故事的开头西琴老先生的脑洞,也许我们可以思绪飞扬出这么一个故事:

一万年前撒哈拉,是一个处处满眼葱绿的地方,有着非常发达的文明。

一天撒哈拉文明和地球上其他地方的文明不知发生了什么不共戴天的矛盾,从而爆发大战。

双方都动用了核武器,结果核武器在撒哈拉地区爆炸,不仅摧毁了那里的城市,那一区域的文明整体上也遭到灭顶之灾,文明被全部摧毁,只留下了极少的幸存者。

全部的生产工具和设施被毁坏殆尽,文明归零,系统重启。

人们又只好过回到原始生活。

但是艰苦还并不是问题的全部,核战的后遗症立刻就显现了出来。

核战本身制造的大火和放射性尘埃,造成了大面积的污染,毁掉了大量的动植物,撕裂了生态圈。

随即是弥漫在空中的尘埃遮蔽了阳光,带来了漫长的冬天。

本来处于热带地区的撒哈拉,动植物更加不适应突然骤变的气候,熬过了核战的生物圈彻底崩溃了,再也无法自我修复于是动植物团灭。

湖泊河流也逐步干涸,土地迅速沙化。

核战中的人类幸存者躲进地下掩体,也许能够熬过若干年的核冬天。可是当地面辐射值回归正常,他们终于可以重回地面的时候,眼前的世界早已不是他们曾经熟悉的那个样了。

也许在远离核爆中心的地区,受到沙漠侵蚀的进程比较晚。比如库夫拉壁画、杜福纳独木舟的所在地,是较晚才被沙漠覆盖的。在那里河流、绿洲和雨林生态圈在诸神核战之后,还存续了相当一段时间。也是劫后幸存的人们最先迁居的地方,在那里他们留下了游泳者壁画和造型先进的独木舟。

但是,正如汉朝时还繁荣的绿洲国家楼兰,在公元4~5世纪,被急剧扩张的沙漠所吞噬一样,那库夫拉、杜福纳这些曾经的绿洲避难所,也逃脱不了被扩张的撒哈拉沙暴所覆盖的命运。

至于在当年的核爆区,我们今天偶尔还能发现绿色的利比亚玻璃,支离破碎的透露出一点当年那惊天一战的信息。

总之曾经存在过的绿色撒哈拉,已经被科学界所承认了。但是这个绿色撒哈拉是怎么变成沙漠撒哈拉的呢?

目前还没有能够自圆其说的完美解释。

同时史前文明也是所有专家都迈不过去的坎,没有一个主流科学家愿意公开承认史前人类文明的存在。

也许只有等知识界的头脑整体完成升级以后,才会有更加令人满意的解释吧。

标签: 考古, 核爆, 壁画, 亚马逊, 撒哈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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